沈白所部后退,此场冲杀,虽威风凛凛,然虎豹卫三万之众,伤亡甚重。
损兵五千余……
消息传至沈今安处。
沈今安未多言,只催促部队速行。
公孙泽于此,也在营帐中商议。
“主公,撤吧,归蓟县!”
“主公,若再不撤,吾等之根基恐将不保!”
“宇文霸进兵广阳、右北平,王斐进兵豚郡、上谷,吾等在幽州之根基几近尽失,主公!”
公孙泽闻下属之言,心烦意乱。
究竟该如何抉择,着实难以舍弃这即将攻克的乐浪。
“主公,现今已非夺取乐浪郡之事,而是如何避免为沈今安所败,进而侵吞我幽州啊。”
“主公,莫要在此僵持,区区刘和,再放他一次又何妨!”
“届时我们再卷土重来。”
公孙泽依然不为所动。
“刘和所部已然断粮多日,毫无战力可言,仅需留下一万兵马,围困平壤即可。”
“至于你们所言,我幽州之根本会被他们夺取”
“那又怎样!”
“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。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。”
“我等集结八万兵马,何处不可往。”
公孙泽一番话语,使得营帐内陷入片刻沉寂,众将相视无言,虽心有忧虑,但见主公心意已决,亦不再多言。
而此时,沈今安率领的部队马不停蹄地行进着,他断定公孙泽不会轻易放弃乐浪。
他一边加速前进,一边派出多股斥候,密切探听公孙泽大军的动向。
在公孙泽这边,他开始重新部署兵力。
命一员得力将领率一万精兵留下,负责对平壤的围困,严令不得有丝毫懈怠,务必防止刘和部突围。
而自己则亲率其余七万大军,在乐浪附近选择一处利于防守的地形驻扎下来,等待沈今安的到来。
他坚信,即便失去部分幽州土地,只要能在这一战,击败沈今安,日后必能夺回一切。
沈今安所率之部徐徐进逼乐浪。
得其公孙泽驻军布阵之讯后,陈煜提出兵分二路。
“一路佯作正面对公孙泽主力强攻,以引其关注,另一路则绕道奇袭围困平壤之敌,先解刘和之困,再与刘和部合力反攻公孙泽。”
沈今安考虑许久:“以我们如今的实力,还需要联合刘和吗,许勤,文仇,那些冀州的叛徒,都还在刘和部曲之中啊。”
沈今安否定了这个谋略。
打算以堂堂正正之师,正面击败公孙泽,再破刘和,继而一统幽州。
王斐,宇文霸捷报频传,进展一日千里。
四郡之中,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,所过之处,望风而降。
这无疑是公孙泽,错误的判断了,他没有最快速度的击败沈今安。
其余两路冀州军势不可挡,等真的形成合围之势,汇聚二十三万大军对阵公孙泽,他就可以自刎了。
沈今安率羽林卫,振武卫,虎贲卫,龙骧卫等八万将士终于要和沈白汇合了。
在焦急的等待中,探子来报:“将军,主公率领的八万大军即将抵达!”
沈白大喜:“太好了,准备迎接主公!”
不多时,沈今安的大军浩浩荡荡而来,沈白赶忙上前迎接。
“主公,末将未能取胜,还请主公责罚。”沈白单膝跪地说道。
沈今安下马扶起沈白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此番我们合兵一处,定能破敌!”
一时间,士气大振!
沈今安,下令就地扎营。
军营连绵数里。
军营大帐内,召诸将议事。
沈今安:“公孙泽陈兵七万于此,谁有破敌之法,速速讲来。”
振武卫兵马使汪煜,率先说道:“主公,末将以为,可趁夜派出一队精兵偷袭敌营,扰其军心,而后大军再正面强攻,必能取胜。”
陈煜微微摇头,说道:“此计虽可行,但公孙泽久经沙场,想必有所防备,恐难奏效。”
虎贲卫参将赵猛站起身来大声道:“公孙泽顽固不化,我军当以雷霆之势直接冲杀过去,定能一举破敌!”
羽林卫兵马使王艾,沉思片刻,说道:“偷袭恐难成功,可先以弓弩手压制敌军,再以骑兵冲锋,步兵随后掩杀,以此破敌。”
龙骧卫兵马使罗烈,说道:“主公,末将觉得可派出使者前往公孙泽军中,对其晓以利害,许以好处,劝其归降,或能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
众人听了哈哈大笑,不语之。
沈今安:“罗烈,想得挺好!公孙泽身为一方诸侯,麾下还有七万大军,岂会如此降我!”
虎贲卫兵马使李御,接着道:“主公,不如先截断敌军粮草供应,待其军心动摇,再行进攻,可事半功倍。”
张豹大声道:“我军有着兵力优势,兵分多路,不同方向攻击敌军,使其顾此失彼。”
众将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。
沈今安仔细倾听,陷入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