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宥山道。
他第一次挑明这事,陈月升的脸色极为难看,下意识瞪了回去,很快,他又收敛了情绪:“说这种话就难听了。我老爹做的事,和我没关系啊。你考虑考虑如何?总不能一辈子住山里吧。再说了,万一真的事成,我封你当贵妃怎么样?”
裴宥山的脸一下子红了,被气红的。
他再也听不下去了,啪的一声把窗子关上,也不去听窗外,陈月升刻意发出来的惨叫。
大不了就是陈月升又会去向穆王妃告状,谁会怕。
他把窗子关严,抚摸着手中崭新的牌位,又开始对着牌位抱怨:“我讨厌陈月升。他总是嘴上占我便宜。”
“还是你好。你也讨厌,但你不会对我说难听的话。”
陈月升嘴上说什么喜欢他,却还用那种混账话逗他。还封什么贵妃,陈淮疆为了和他在一起,挨了好多顿打呢。就算陈淮疆已经死了,他也还是选陈淮疆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我连你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。大家都说你死了,没见到尸体,我不相信。”裴宥山喃喃道,“你说,我去拜托淳于鹰,去边境找你,可以吗?”
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。裴宥山以为是陈月升还没走,怒气冲冲地去打开窗子。
都准备开骂了,外面却空无一人。
八月底,裴宥山的孝期结束了。
按说孝期已过,他不必一直守陵。但裴宥山一如前几个月一般生活,连那身孝服都没换,还是穿着一身缟素。
他还像从前一样,晨昏祭奠,去城中的日子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