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快。她在其中品尝出了一些未来的失落。
她不说话了。
一顿饭,安安静静吃完,范铭礼付了钱。他们走下楼,包厢里的热气散了,外边的风把人从昏昏欲睡的温暖中吹醒。
这商业街附近,就有一条小河,沿河走上去,是郁郁葱葱的公园。大晚上,他们没往公园走,便在河边慢慢地散步。灯光倒映在河面,河水被吹动,荡出涟漪,晃着几分支离破碎的美。
她就这样注视着河水,思考了一阵。范铭礼注意到她有些走神,虽然在意,也没不识趣地问。他等着姜绮玉开口。
果不其然,她深吸一口气,道:“范铭礼。”
被叫到的人疑惑地应了一声。
“你之前是不是说过……”她努力回忆着,那天喝酒,很多对话事后想起来,也记不太清了,“你现在的工作,其实就是你理想的一部分吧。”
范铭礼望了望天。这是他第二次从姜绮玉口中听到“理想”这个词。
“心理上也好,实际上也好,我终究要成为范家继承人。”
姜绮玉的脚步顿了顿,最终停留在台阶旁。
她看着河面,沉思半晌,自言自语道:“……果然,还是辞职好了。”
随后,她又重复了一遍,像是怕自己不够坚定似的,“嗯,说好了,等下个月我就辞职。”
范铭礼有些意外地望着她。
他没问原因,“想好了?”
姜绮玉犹豫两秒,随后叹了口气,“想好了。下个月我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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递辞职信。”
“下一份工作想做什么?”
姜绮玉依旧发挥她有些随遇而安,称得上是不求上进的本性,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晚上,能勾起人的一些多愁善感。姜绮玉感觉自己心里边像是藏了很多棉絮,现在正将它们一点点抖出来,“有些时候,人做事情,并不一定要有终点,也不一定要有目的吧……有时候想到什么,便去做了……”
范铭礼笑笑,不赞同她的观点,也不反对,“或许是这样的。但我个人做事,无论什么,总得有个目的。不然做成功了,也没意思。”
“哦?”姜绮玉道,“这么说,你到北城来,也是有目的咯?”
“嗯。”
“来玩玩,对吧?”姜绮玉看着街边的小商贩,在卖糖葫芦,“之前听你说是要来度假,可我总觉得不像——”
“是不像。”范铭礼的声音响起。
他们走到了一处僻静角落,旁边一株古朴高大的悬铃木。到了冬天,这悬铃木的叶子就变成了枯黄的铃铛,风一吹便轻轻地摇。姜绮玉在南方,很少看到这样的树木。它将叶子的阴影投射下来,落在他们两人头上。
范铭礼说:“我的目的,确实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你可以猜猜。”他顿了几秒,语气同他眼底的神色一样晦然,“我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