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书声讨马吉翔,也必是得了楚党张同敝的授意,他们适才也说了马吉翔在朝中有马皇帝之称,而此事张同敝焉能不知?他为何还要让学子上书触其眉头?”祁京摇了摇头,道:“在下看不懂。”“没事儿,我懂。”吴燮又道:“若非有其他原因,我肯定张同敝已与马吉翔勾结在一起,这是在自导自演。”祁京想到了适才张凌说的那句“你我身后同气连枝.......”,遂又问道:“马吉翔不是吴党中人?”“是,但这时局,谁是吴党谁是楚党很难说。”吴燮道:“马吉翔与家父有旧,永历元年也是被庆国公拉进了吴党里,那时朝廷行在是在广西庆国公的地盘,彼时吴党势大,他必定是要巴结吴党的,如今却不同,肇庆端州是楚党李成栋所制,他到了楚党的地界........”话说到这,祁京已然明白了大半。昨夜张同敝在侍郎第外钓出了严峥,而严峥又是马吉翔的人,因此张同敝昨夜很可能是去见的马吉翔,那么,他找的合作对象就是马吉翔?姜之升三人也是到了张同敝手上?想到这,祁京拉过姜卿,往外走去。而吴燮却还在说着,“至于说他们自导自演之事,我只是怀疑,也未有证据,因此才未冒然与诸生上书......哎,静水兄.......”才到楼下,吴燮又追了过来,身后跟着几个跟班学子。“静水兄这是去哪?”“天色不早了,回去歇息。”“可是要回书院?我也要回去,你我再秉烛夜谈如何?”“不了,我不在书院里住。”祁京说完一句,正见远处张凌与他的跟班站在不远处,往这边看来。“那是去哪?”吴燮看了眼他身后,恍然道:“对,你带着女子我也不好打搅...哎,还未见礼,姜夫人........”姜卿脸色一红,道:“你怎么........”“不是?适才与静水兄相谈甚欢,竟忘了问,姑娘你........”话语一顿,张凌已然走了过来,向着吴燮道:“吴兄,你这是在做什么?调戏人家夫人?”他手下几个学子围了过来,面带不悦之色。吴燮转头皱眉道: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张凌面色冷峻,一把挡在他身前,问道:“你适才为何要揭我的底?”“我就说不得了?你这奸佞走狗........”“我是奸佞走狗,那你父还与马戎政交情匪浅,你又是什么?”张凌讥道:“呵,你适才皆在与这小白脸说话,这是看上人家了还是看上人家夫人了?淫贼........”吴燮已有怒气,喝道:“张逸楼!你别以为你背靠马奸便可肆意妄为...我已知你得了马奸授意前来搅事!”“是你在搅我的事!你我本是吴党一体,我回去怎么交........”又是话未说完,祁京一拳打在他腹部,同时又是一脚将其踹倒,张凌顿时惨叫连连。“哎,你做什么?我没说话啊........”“我也没说,干嘛打人........”“啊...你这蛮牛........”“........”等祁京将几个围着的学子放倒,吴燮已然愣住。但也只是片刻间,他便大声欢呼起来。“好!教训奸佞走狗,我辈义不容辞!”说罢他就要向前跟着踹,可祁京已拉过他,转而向街尾走。吴燮还有些意犹未尽,道:“静水兄这是作甚,打了也就打了,我替你作保,没人敢动我们........”“酒楼上有人在盯着我们。”“什么?”吴燮一愣。祁京已然快速带着他们拐过一个巷口,停留下来。吴燮往那边看了一眼,只见已有几个身着布衣的汉子将张凌等人扶起来,说过几句话后朝这边赶来。等他看清那几个身影后,脸色瞬间难以置信起来。“陆修...马奸果然已与张同敝勾结在一起了!”